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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敛了眼睫，手指轻抚着衣袖上的花样，“先生是否认为本王做得过了？”

    柳启光道，“慈不掌兵，仁不掌权。”

    “王爷日后的荣光会将今日湮没。”

    苏延之眉目舒展，即有春风得意之感，拍了拍柳启光肩膀，“知我者，柳先生也。”随即转向付文武，“听到了，端王不必留了。”

    付文武抱拳，“是，属下领命，立刻去办。”

    他走了两步，被苏延之一声“等等”叫住，“王爷还有何吩咐？”

    只听苏延之淡淡道，“务必，斩草除根。”

    他一愣，又很快回道，“是，属下明白。”

    回到昭王府，刚跨过种满兰草的“风月水涧”，表妹高晴好迤逦而来，头顶金掐丝点翠镶碧玺珍珠冠，裙拖八幅湘水，手里绞着金丝攒牡丹绫帕，小唇秀靥，娴雅婉婉，“表哥。”

    苏延之点头应声，“表妹，府里住的可还习惯？”

    “多谢表哥关心，大家都对我很好。”

    “那就行。”他对自己人向来不吝惜，“缺什么直接跟管家说，不用客气。”

    高晴好微垂螓首，欠身福礼，“多谢表哥。”

    “没事了吧？”想着林若若还在等他，便有些想走。

    她脸蛋微红，鼓起勇气，道，“，晴好至王府以来，承蒙表哥照顾，晴好身无长物，只能洗手作羹汤，聊表谢意。表哥若是今晚……”

    在苏延之越来越沉的目光下，她说不下去了，只是觉得有些委屈，“表哥何故如此看着晴好？”

    他扬起嘴角，温软如落花瓣的眼波里装满了讽刺，“好好住这里，有的没的千万别多想，想多了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