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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第2/5页)
,也强撑着抖手抖脚地想要爬起来。    起身的时候,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竟盖了一条薄被,他不敢细想。    狼狈的书生踉跄扑进卧房,掀开床上已经毛边了的草席,又挪开一格木板,从其下掏出这些年存钱的小木匣,塞进怀里就往外跑。    撞开大门,举目尽是贫瘠的土地,就算是乡中最偏僻的角落,在烈阳下也不见任何阴森寒凉,仿佛前夜的撞邪只是大梦一场。    但宴江清楚地知道那不是梦。    他赤着脚,一身狼狈、连滚带爬地在村中奔行,所幸这个点村民几乎都下田去了,倒也没遇见什么人。    只在村头王大夫的破院边上差点一头撞上黄婆子。    宴江一手扶着身边的篱笆,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病的,红着一张脸不住粗喘。疯癫老妪一见他,混沌的双眼却瞪大到极限,脸上数道沟壑挤做一团,写满了恐惧,    “来了……他来了!”她扯着尖细的嗓子怪叫起来,“全都要死了!全都要死了——!”    黄婆子早些年还没疯的时候,腿上曾被锄头砸伤,后来没有好好养,走路时跛得厉害,这一刻却突然完全痊愈了一般,转身跑得飞快,嘴中尖叫凄厉,仿佛宴江是什么可怕的魔物。    没有人会在意一个疯婆子的话,放到两日前,宴江也如此。    但放到今日,听到这席话,他却再也淡定不起来,当场白了脸。    谁来了?又是谁要死了?    喘到胸腔发疼,忍不住重重咳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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