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門血仇 (第4/4页)

也不要我們坦她半分。她素來伶俐直往，一點虧也是不吃的。後來師父管她管得嚴了，磨出了她這些安分內斂，忍讓相安。又後來情傷，她好似變了個人，心灰意冷，沉言寡歡。」

    洛青沉默半晌，持起杯盞晃著，道：「是以你認為，你勸得了你師妹回門鬥劍，殺了巖靖峰？星前君主至地門殿拿人那回，你可清楚？」

    「自然清楚。」文恆自飲了一杯酒，鬱鬱道：「你想的不錯，當年她一句只願巖靖峰安然無恙，令我印象至深，如今天地兩門血海深仇，她還是不肯。」

    洛青聽他並不提傾天意志一事，刻意問道：「那麼，岱山君位，倒是你適合些，再不然，我記得，星門主下頭，還有個星前君主與令堂的孩子，星浩。」

    「星浩太小。」文恆頓了一頓，起身緩緩走到帳簾邊，道：「掌門須得掌劍，若是盟主有所考量，寧夕仍是首選。」

    「是麼？」洛青案上雙手收著拳，眉斂得極深。「我便問一句，她若不肯，你做何打算？」

    文恆靜默片時，撇過了頭，冷道：「她若不肯，只好由我去回門奪劍。我再不濟事，要攻上岱山，天門陣法仍有些用處。盟主若肯相助，那是更好。」

    洛青雙眼透著冰冷的寒意，這天門主，雖是個同路戰友，他若要躁進出手，他洛青，便不能容忍。他起身掀起帳簾要走，半個身子沉入涼涼青林的月色中。「你若傷害她，我不會坐視不管。」

    帳簾落下，遮住了文恆同林色一樣黯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