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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问你，你到底是谁？”

    宝琳忐忑地望着他，同样失了血色的唇瓣颤抖着吐出三个字：“钱宝珠。”

    赵启志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也被她残忍地打破了，他死死地瞪着她，像是他们之间有着深仇大恨一般，看得宝琳浑身直打颤。

    她安宁的世界，自这一刻起，不再安逸，她连最后仅有的依靠也要失去了。

    “钱宝珠，你……”赵启志拧着眉头望着她，一时难以言语。

    她竟然是幼年时他最讨厌的跟屁虫，他和宝琳无数次想甩开却总被她远远跟随的钱宝珠，十来多年间，她居然一直隐瞒着自己，就顶着宝琳的这张脸，真是天大的讽刺，世界上怎么可以有这么荒谬的事情呢？

    那么，宝琳呢，他的宝琳呢，她又去了哪里。

    想到此，赵启志大迈两步走到她的跟前，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肩头：“我的宝琳呢，你把我的宝琳弄去哪里了？”

    宝琳咬唇摇着头，红着眼眶望着他。

    “说话啊，你把她弄去哪里了？她去哪里了？”赵启志摇着她的肩大声吼着，令宝琳像是狂风暴雨中的小树一般柔弱无依。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宝琳抽噎的说着，茫然无助。

    她真得不知道，从发生车祸到她醒来，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根本不知道，现在面对他的逼问，自然什么都说不上来。

    他突然甩开手，宝琳顺势倏然跌坐在地上。

    “你就这样偷走了她的人生，钱宝珠，你居然能厚着脸皮坦然地顶着她的身份活在这世上，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那最后一句话，似一个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