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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微微前倾，几乎就要到了他的怀里。

    会是她吗？

    另一个人就要走了，他失去的记忆，开始慢慢回来。

    每一个夜晚，每一次闭上眼睛。

    她的神情，五官，动作，还有言语，都更加清晰。

    甚至有一个被他压下去的问题又冒了出来。

    她是不是她？

    是不是她？

    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

    心里有一个声音笑了一下。

    ——【你已经得到那么多了，还不能让我自私一回吗？】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猛然跳了一下。

    因为心里的那个声音，虽然带着笑意，却听起来很悲凉。

    ——【最后一次了。】

    那个声音说。

    ——【我把所有的东西还给你，最后一次，都还给你。】

    他觉得心一阵阵抽搐起来，好像有一双手拉扯着心脏。

    那些东西，他们不都是想要给他的吗？

    现在，谈什么还给他？

    “她也是吗？”

    “什么？”阮乔被他忽然说出口的一句话弄得有些奇怪。

    ——【她，】

    那个声音说。

    ——【她也是。】

    ——【她也还给你。】

    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没有了情感，显得冰冷而死寂。

    苏席猛然后退。

    阮乔觉得他有些不对，正想要问，旁边的人忽然惊呼起来。

    “啊啊啊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