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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第6/7页)
的眼,让你连名誉都可以弃?” 正是这样,周寒屿才累,他以为他有能力,他够努力,他靠自己,他的每一步都无愧于心,可有人告诉他,那些都不是重要,重要的是他有一个做军长的父亲。 他的战友为什么受伤,因为拼了命的要立功,他竭尽全力也拉不住一个人,眼睁睁看他奔向前炸伤。 那时,他精疲力尽,而好友歇斯底里,他告诉他这是他的机会,他说他不会懂。 他不会懂,因为他是将门虎子,年轻轻轻,就要荣升上校,大家的目光都在他身上,他从一出生就是被看见的,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做自己,谁都愿意给他机会。 而他的战友,这些个平民子弟,要小心翼翼,要八面玲珑,机会是要靠熬,甚至是用命博—— 他的不甘愤恨,仍犹在耳。 或许是扎中了周寒屿,或许周寒屿早就到了临界点,他第一次否定父亲。 中式家庭里,儒家形势主义占据着核心,其辈分划分严格,强调服从和责任。 对于权威家长的否定,往往代表顶撞,被归为一种以下犯上的僭越。 这种僭越是不为容忍的,而镇压往往以暴力的形式出现,很快,一个玻璃摆件砸向周寒屿,留下来那道隔痕,接着,这是暴怒声。 ............ 许蕴去了前面一家药店,提着一袋东西回来,她对周寒屿旁边坐下,一边动作着一边发号施令。 “转过来,对着我。” 周寒屿眉眼柔朗,十分配合的转了过来。 看到伤口,许蕴还是不免蹙眉,她捏着沾了碘伏的棉签,倾身靠了过去。 许蕴的动作很轻,连着呼吸也是轻柔的,拂过周寒屿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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