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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白大发在山下草堆里捡回来的，头一年捡了白衣郎，第二年捡回了白小惑，要不是这两个娃娃越长越不像，白大发可能会怀疑有人故意把娃娃扔在山脚下，就等着自己去捡。

    白大发躺在被窝里，将两个不肖徒召到了床榻前，温柔地摸了摸两个徒弟的狗头，上气不接下气地开了口，好像下一刻就要断气：大郎，二郎，为师还有最后一件事要交代你们俩。

    白衣郎插嘴道：师尊，人家不叫大郎。

    白大发横了一眼，重重地拍了拍大徒弟的狗头，继续呻、吟道：为师这辈子还有一件眼馋的东西没有偷到，临死之前不见到的话，为师是死不瞑目啊......

    白小惑从兜里掏出一把松子糖塞进嘴里，一边塞一边口齿不清的问：师尊，那是个什么宝贝啊？

    白大发颇带赞赏地摸了摸白小惑的头，眼里闪着光，道：龙的角。

    白衣郎和白小惑无比默契地选择意见一致：师尊可能已经病糊涂了，天还没黑就开始说胡话，还是快洗洗睡吧！

    02

    白大发望着少了好几块瓦的房顶，真想一把掀开被子，将这两个不肖徒一巴掌呼到娘肚子里去，然而并不能，他一咬牙使劲掐向自己的大、腿，眼泪直飙，叹了一口气，道：要是你们不把龙角偷回来让为师看一眼，为师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俩个兔崽子，做鬼也要带走你们俩的，呵呵......

    日月为证，这一声“呵呵”真他娘的瘆人，鸡皮疙瘩落一地。

    白衣郎是个胆小鬼，禁不住吓，他泪眼婆娑地看了一眼面带狞笑的师尊，觉得师尊既然话都已经说出口，肯定会说到做到，然后“英年早逝”“死不瞑目”“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