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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全都告诉你的，但是录像没有打算给你看。”

    “为什么要明天告诉我，你八年前告诉我啊！你都这样了，唐友闻人都他妈死了！”

    “八年前我说我从那个学校出来以后一眼都不想再见到你，不想和你有任何联系，一想到你就想吐，想去死，你信吗？！”他吼出来。

    我愣了一下，心上毫无防备地被他捅了一刀，感觉血都要飙出来了：“我他妈明天就起底举报这学校，我认识很多记者……”

    “晚了，”他突然自嘲一笑，“有个女孩出来以后砍了她mama三十六刀后自杀了，这件事曝光以后学校就被取缔了。晚了。我一开始真的不想联系你，你知道那些手段对人的……生理和心理影响是很大的。”

    晚了。那一瞬间我意识到真的一切都来不及了。

    我听见自己说：“可是后来呢，后来你来找我了……”

    他扭过头去。

    他看着镜子里我们两个人的影子，说：“我一直在接受治疗。”

    “治疗？”我脑子嗡地一声，才反应过来，“治疗焦虑症？”

    他垂下眼睛说：“治疗我的焦虑症、肢体接触障碍以及……”他静默了一下，说，“性厌恶。”

    他像是羞耻难当，难堪地低下头笑了一下，说：“对，我治了八年的性功能障碍，一直都没有治好。可笑吗，它甚至比我的焦虑症和自杀倾向还要难以控制。”

    我整个人傻在那儿，脑子里像炸开一道雷一样想起那天晚上他以为我想要他，揪住自己的衬衫央求我关灯的样子，心脏爆炸一样疼痛起来：“什么倾向？性……不是，你怎么不告诉我啊，你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呢唐书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