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容这才上车,驱车行进前果然将副驾的车窗降下一条缝隙。
凛凛的夜风小股吹进,在车内空调的裹挟下,冷度大幅削弱,等吹到后座,只剩凉丝丝的微弱冷意。
嗅到源自窗外的新鲜空气,竹言蹊头部的混沌感缓解了大半。
“觉得难受告诉我,这条路没有限速,可以再开慢一些。”谈容道。
“没事,这样就行,开了窗感觉很舒服。”竹言蹊瘫靠着椅背,手指抠了抠腿边的皮面,落了几拍补充说,“谢谢。”
谢完再慢一拍,他动动嘴角,最后补上称谓:“谈教授。”
谈容对他一向照顾,“谢谢谈教授”这串字词组合,竹言蹊也一向说得顺口,谢得磕巴打结倒还是头一遭。
他开口时始终看向窗外,街边后掠的景象时明时暗,商铺的灯影晃眼,衬显得路灯朦胧昏黄。
两人上车后只交流了这么几句,之后便陷入长久的静默。
平时总是叽叽喳喳的,主动讲个不停,现在竟然会变得这么安静。
尽管谈容第一次和醉酒的竹言蹊接触,但他还是认为,对方当前的状态显然有点不对劲儿。
在等待红灯跳绿的间隙里,谈容透过后视镜看了他几眼,本想同他说些什么,又被那张干净静好的侧脸无声阻住。
好在车程不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