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容昳丽的青衣小少年行完了礼,肃声道:“姑娘,时辰将近未初了,该尽早出发,晚上能赶到郁川,就能在庄子上好好休息一晚,不必在驿站投宿,使姑娘受罪。”
顾瑟颔首,与冲阳子作别:“……师兄便不必送了,这几位师兄弟,我也会好好照顾。”
又特地道:“谢师兄那里,我本拟带他回京好生调养,谢师兄既然不肯,那还是要麻烦师兄多多费心了。”
冲阳子和声道:“都是分内之事,师妹但放心。”
两人相对揖别,顾瑟便转身上了马车。
那漂亮的青衣童子掩上了车厢门,仍旧坐在车辕上,四个黑衣侍卫两个坐在车上赶马,另外两个与四名道士一起骑着马拥簇着车驾前行。
这马车外边看上去平平无奇,内里空间却颇为舒适,顾瑟并两大两小四个丫头坐在里面,也并不显拥挤。
闻音坐在角落里,想了又想,还是压低了声音,问道:“姑娘,那位、那位恩公可靠吗?咱们家哪有庄子在郁川?”
她心里万千的担忧和摸不到头绪。
她道:“若是出了什么万一之事,奴婢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赔给姑娘啊。”
顾瑟微微一叹。
她简洁地道:“论起来与我们家也是世交,你不必担心的。”
闻音忧心忡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