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的平庸让我愤怒 (第4/5页)

见后，躲在被窝里哭。那段时间，她白天精神恍惚，晚上夜不成眠，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她说那是她人生最黑暗的日子。我心如刀绞。

    我心疼她，心疼之外，是愤怒。我几乎无法想象一个粗鄙的男人把丑陋的性器放进我meimei身体里的情形，那画面让我发疯。如果杀了他能当这事没发生过，我会毫不犹豫抓起一把刀子捅进他下身。但是meimei的态度让我疑惑不解。

    我原本以为meimei是恨他的。

    她刚回到家那天，只说自己怀孕这件事，并不说那个男人是谁。我们三个围着她，她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端坐在沙发上，身体挺得笔直，看样子是怎么也不肯说出来那个害她至此的人。一向温和的父亲气得摔桌子，母亲眼泪不停地往下掉，看起来苍老了十岁。我们整整对峙了五个小时，她瘦弱的肩膀才抽动着坍塌下去，她说，一周后，她会带那个男人来见我们。如果我们再逼她，她就去死。母亲抱着她哭成一团。

    她果然把那个男人带到我们面前。我无法描述我当天的心情，那是怎样猥琐不堪的一个男人啊。甚至在这种场合，他都没穿一件正式的服装，而是穿着那套似乎永远不会换下来的工作制服。他眼光四处乱瞟，有时候看向meimei，有时候看向我，目光里软绵绵的，但是偏偏藏着钩子，像一条流着涎掩藏着自己凶恶本性的狗。我知道，他打碎了母亲所有的幻想。母亲原本还想着，假如那是个优秀的年轻人，meimei也喜欢他的话，那就将错就错，让两人结婚算了。

    父亲跌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我机械地问他是不是和我meimei发生了关系，他就像被老师点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