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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辫子，整个人苍白清爽。秦彦明停下将要离去的脚步，去冰箱倒了杯牛奶放下微波炉替他加热。牛奶端到床前的时候，唐冬文正呆呆的看着窗户外头发呆。一个侧脸，又让秦彦明微微怔了怔。

    唐冬文听到声响立即回过神，依旧露出妩媚的笑容。秦彦明皱着脸，看着他那张粉饰的叫人看不出底细的脸，暗自惴摸，在这张脸下究竟是一张怎样的面孔。转念一想，管他怎样呢？这世界每个人都有几张脸。以秦彦明的人生阅历，倒也还不至于栽在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男人手里。

    “谢谢。”唐冬文把牛奶喝完，杯子递回给秦彦明。秦彦明转身去放杯子，唐冬文突然笑言：“呐，如果我突然又改变主意，决定缠住你不放，你会怎么样？”

    “别开玩笑了。”秦彦明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如果啊，如果我想，就这样一直做你的地下情人。彼此忠诚，如何？反正就算吃到了罗睿又怎么样呢？玩几天你又会腻的。”

    “给老毕打个电话再请一天假吧，你病糊涂了。”秦彦明笑道。

    唐冬文挑着嘴角，趿着拖鞋披了件衣服去刷牙洗脸。

    “还有没有别的需要？”秦彦明扶着洗手间的门槛问唐冬文。唐冬文咬着牙刷从洗脸池的镜子里看着他摇摇头。秦彦明看着镜子里唐冬文的脸突然想起些什么。一些很久远的人和事，几乎都快被忘得一干二净的东西。那里有一张跟这相似的脸。

    “怎么？”唐冬文看着微怔的秦彦明问。

    “那我先走了。”

    “慢走不送。”唐冬文含着牙刷嘟哝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