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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茫然，她咬紧下唇，忍不住想，她已经完成了系统说的成为江晏朋友的任务，那这段时间稍稍疏远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吧。

    只稍稍疏远一点，保持恰当的距离，让江晏孙程在遭遇背叛后，受到的伤害少一些。

    沈矜闭上了嘴，她微微低头，沉默安静，坐在旁边椅子上的江晏，渐渐把目光放在了她身上。

    沈矜坐在病床上，宽大的病服显得她越发瘦弱，经过几个月的调养，沈矜脸上的蜡黄完全消失，却也没让她看上去健康多少。

    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嘴唇上也没多少血色，江晏瞥见了沈矜眼底的茫然，深吸了一口气。

    江晏怀疑自己脑子里进水了。

    他这段时间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对沈矜发这么大火？

    江晏闭了闭眼，忽地开口：

    “抱歉。”

    沈矜抬头看江晏。

    江晏这几天想了很多。

    他想，如果沈矜实在喜欢盛薇，那作为朋友，江晏应该做的是支持。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盛薇究竟适不适合，不应该由江晏来评判，江晏需要让沈矜自己来抉择。

    他没有任何理由冲沈矜发火。

    但当沈矜望向江晏时，江晏却忽地愣住。

    他想让沈矜自己抉择的这种话突然就说不出口。

    江晏闭上了嘴，沈矜眼中不由露出诧异。

    她看出江晏还想说什么，但江晏一声抱歉后就没了下文。

    沈矜抿了抿唇，眉头微微皱起：“江晏……还有什么吗？”

    江晏回过神。

    他的心情又开始烦躁，但这次江晏竭力抑制，不在沈矜面前露出异样。

    “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