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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感觉到穆凌然的双臂紧紧地环着他，勒的他呼吸都变成有些沉重起来。

    穆凌然小声道：“mama的病刚稳定了半年多……我不能一下子告诉她我喜欢哥，所以我想慢慢地告诉她。”

    “恩，应该这样做。”

    “哥，其实这半年我也去过医院许多次，跟mama讲了一些关于我们小时候的事情。mama一直很想见你，小时候mama拿着你的照片告诉我，这是小然的哥哥，哥哥身体不好，所以小然以后要保护哥哥。”

    穆凌意听到这里心里一直泛酸，再想想自己的亲生母亲，穆凌意突然感到很荒凉。

    穆凌然接着道：“mama苏醒过后见到我也是说她对不起我还有哥哥，说自己没有完成爸爸的嘱托，没有照顾好我们，反而让我们这么小就整天求亲戚支付她的医药费。我不想太刺激她，所以我想先慢慢探探她的意思，问问她对同性恋的看法。不过我mama很温柔，很开明的，我慢慢跟他说我跟哥这些年的事的话，我想mama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穆凌然说着就盘着腿坐了起来，他温暖的手掌环着穆凌意的脖颈，用额头贴着他，一下一下地用鼻尖蹭着他，带着无限的温情：“哥，你要相信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的，只要哥不放弃，我就可以一往无前，所以，相信我，好吗？”

    穆凌意点了点头，继而吻了他。

    “嗯，哥相信你。”

    ***

    在墓园门口见到穆凌然母亲的时候，穆凌意紧张的手都不知道该如何放。

    穆凌意只觉得心情异常复杂。

    他不知道是不是该恨这个女人破坏了自己的家庭，还是还感谢他生下了穆凌然。

    可是他的家从来都不是家，母亲在外面也有人，并且他之后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