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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莫测的样子。

    顾甜甜盯着手机，纠结了两秒钟后，还是决定拨通了江同学的电话。

    电话响了七八次后，对方才接了起来：“……喂？”

    江元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不过说起来，他的声音还挺好听的。

    顾甜甜关切道：“你怎么了？”

    “还在公司加班。”江元的声音沙哑，就像刚睡醒，“你呢？今天工作忙完了吗？”

    “嗯，下午有个节目通告，已经结束了。”

    顾甜甜没有问他为什么没回微信，而是继续道：“这么晚了还在工作？”

    “对，最近事情很多。”他说完，就长长地吐了口气。

    顾甜甜道：“身体健康最重要。”她说着就自嘲地笑了起来，“虽然我是最没资格说这句话人了。以前上学时就总爱熬夜，没少被我爹骂。不过，加班这种事还是适可而止吧，太累了就休息休息。”

    江元“嗯”了一声就没了声音。

    今天的江元似乎跟以前有些不一样，语气里带了几分冷淡疏远，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顾甜甜并不是心思敏感的人，所以她也不生气，知道对方只是累了而已。

    于是她道：“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你也是，别太晚了，早点回家吧。”

    江元清晰的呼吸声从电话中传来。

    隔了几秒后，他才道：“谢谢。”

    顾甜甜以为他还在工作，不愿意多聊，便道：“那我先挂了，有空再聊吧。”

    她刚要挂断电话，江元的声音突然再次从电话里传来：“……甜甜？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