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发给你呀。”灯灯轻声道。
李白似乎没有听见。
方才引来的注目已经散开了,小提琴的演奏、食客们的谈笑,它们都迅速恢复正常。没有人去深究这个眼眶通红的亚洲男孩为什么在这一刻彻底蹲了下去,好像疼得站都站不动。灯灯想把李白扶起来,李白却先他一步一跳而起,冲进了旁边洗手间的大门。
有隔间门被摔上的巨响,接着是呕吐声,灯灯左顾右盼,想找个服务员比划着问问能不能把隔间里面的锁撬开,进去陪陪李白,却见老板已经回到了室内,春风拂面地,马上就要走到餐桌跟前。他握在门把上的手又滑落了。他跑回去,如往常他该做的那样开生蚝,倒酒,切一刀黄油把面包片抹得沉甸甸的,喂给老板咬一口。并没有被问及他的朋友跑哪儿去了。而在大约半小时后,李白回桌,除去湿漉漉的额发以及手背上的咬痕之外,的确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失陪一下。”他看着陷在花白头发男人臂弯里的灯灯,气喘吁吁。
“我得走了。”他拎上他旧巴巴的挎包,像阵风似的离开了。
李白的“走”很是彻底。他花了三天回到国内,期间灯灯他们一个城市还没玩完,他原先合同上签好的三万酬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