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却没有这样的顾虑,是他的手机,被杨剪拨响。李白放下盒饭躲到仓库里接,蹲在一箱箱堆得老高的焗油发膜后面,听着杨剪的声音,他一开始只会傻笑,真真切切地听了几分钟后,他的语言才恢复流畅。
没办法,人情绪太激动的时候是很难伶牙俐齿的,毕竟这是这些天来第一通没有被匆匆挂断的电话,除此之外,李白每天盼着的就只有睡前道晚安的那一分钟了,或者不到一分钟?时间总是很晚,杨剪也总是马上就要睡着的样子。
这次杨剪和他聊了很多,这些天做了什么,吃了什么,见了什么人,事情顺不顺利。李白也有很多要倾诉的,他满鼻子都是纸箱的臭味,腿也蹲麻了,一口气说个没完,杨剪就笑笑地和他说我听着呢,别着急。后来休息时间过了,李白恋恋不舍地钻出仓库,他的盒饭已经被收走了,手机和袖口都攥得潮湿guntang,他看了看店门外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