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5/5页)

了多大的功德，才会这辈子遇见你。”

    “其实我以前很讨厌雨天，也讨厌夜晚，但是你的出现，让我不再厌恶这一切了。”

    “我要是被你惯坏了，哪天没了你怎么办？”

    我在他背上絮絮叨叨说着话，宋清寒时不时回我几句，崴着的脚似乎也不再那么疼痛。这条路长得像没有尽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时他正送我去医院急诊，他刻意把手往背后藏，却没躲过我的眼睛——他的手因为背了我一路，正在不停颤抖着。

    在医院处理完出来已是深夜，街上寂静而落寞，我坐在电瓶车后座，像他那次搂住我那样抱着他，对他说了很多遍“辛苦了”。

    而宋清寒对我说：“没关系。”

    我一个晚上没睡着，一闭眼就会想起今天的种种：昏黄的夕阳，绚丽的流星雨，宋清寒哼的歌，还有他颤抖的双手。

    它们在我的记忆里躁动，他把我送到门口时的问题又一遍在脑海里响起——“你会不会有一天放弃我？”

    宋清寒很少问这样的问题，他似乎从不缺少安全感。那时我正犹豫着答案，宋清寒却已经准备离开。他笑着说他不着急听我的答案，以后还有很多日子可以告诉他，又很快改口说他只是随便问问，让我不要在意。

    可是我知道有些事经不起等待，于是我找出手机，在凌晨五点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我发誓，永远不会。”

    过去我从不相信永远，我爸妈说要永远在一起，却离别得那样彻底。班花说永远爱那个班主任，那么快就忘了他开始了新的恋爱。没有什么东西是永远的，感情也一样，它只会见证人性的脆弱。

    可是因为宋清寒，我开始想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