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恨你 (第3/3页)

平颤抖的唇角，径直望着李翘。李翘一向是非常了解他的，可是这种了解，现在给他一种彻骨的恐惧。

    “我就只是想问你一句，谭玉。”李翘的声音变轻了，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你射杀了我父亲之后，怎么能做到毫不动容，瞬息之间又开一枪，那么准确地击中了雁夫人呢？”

    “我……”谭玉声音嘶哑，忍不住眨了眨眼睛，“我不是毫不动容。”他木然地说，“我第二枪应该再打她的手，可是我的心乱了。”

    “乱了。”李翘居然勾了勾嘴唇，冷漠的笑意使他更接近身在芳潭城时候的样子，“你只是想复仇罢了，谭玉。你一直想要压抑对她的仇恨，因为你的父亲死在她手里。心乱了，所以你忍不住杀了她，对吗？”

    谭玉战栗着喘息，仿若受到审判一般，闭上了眼睛。

    “我如果没有这么了解你就好了。”李翘叹息道，“你在出任务前收到过一个视频邮件，有人复刻了你父亲的死法，你很愤怒。所以我父亲的死让你有了一瞬间的慌乱，让你有了冲动之下击杀王嫣的理由。谭医生，是不是这样？”

    “别说了。”谭玉声音发抖，“李翘，我向你道歉，我、我无颜面对你，你可以要求他们处罚我……我……”

    “谭玉。”李翘打断了他，“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和忏悔，这于事无补。你只需要受到防卫队员误杀的处罚就足够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

    “你会离开我的。”谭玉平静下来，平铺直叙般地替他说了出来，“我知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摘掉标记，你的发情期快到了，别硬熬着。”李翘慢慢地说，“我无法恨你，也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跟你在一起。”

    “一别两宽吧，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