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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不吭声，嘴巴却翘得老高，强烈表达不满。欧阳令见他眼泪汪汪的样儿，忍不住好笑地想去摸摸头顺顺毛，谁知刚一伸手，就被小家伙抓住，啊呜一口咬下去。

    小家伙人不大，可那一口小牙，咬起人来还真挺疼。

    欧阳令有些吃痛，刚想缩回来，可一看小秦两只小手紧紧抱住他的手腕，好像小动物一样，边咬还边不服气似的瞪着他，就觉得又好笑又可爱——大概真是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惹他生气了吧，虽然原因目前还不知道……

    缩回的动作，变成了坦然接受，甚至还自然地伸出另一只手，缓缓抚摸着小秦细软的发梢。

    让人沉醉的温柔。

    小家伙似乎愣了一下，呆呆地看着，被顺毛也没什么反应——刚回神才发现自己还在结结实实地咬着欧阳令的手腕，悄悄红着脸松开了。

    欧阳令弯起嘴角，问他：“好吃吗？”

    “什么啊……”这么含含糊糊地说着，脸烧得发烫，终于撑不住一头扎进欧阳令怀里，干脆变成一只小鸵鸟了。

    欧阳令呵呵笑着抱住他，一面抬起被咬的左手，饶有兴致地审视着上面那两排淡红色的小牙印。这个小坏蛋，咬这么深——再咬厉害点，估计就出血了。

    心里这样想着，却总觉得自己被打上小秦的记号一样，奇异地有种幸福感，便低了头，轻轻吻着小家伙的脑袋。

    小秦抱了他一会儿，终于转过头，偷偷瞄了一眼欧阳令的手腕，惊叫：“哎！”

    “怎么了？”

    “……对不起，”小秦看起来很羞愧地样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