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渊只是抿笑不语,目光落在她腕上红绳,人似月,腕如雪,他低不可闻的一叹:“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他复又漫不经心一笑:“这诞辰过了,七夕佳节也过了……该回去了。”
该回去了……他像是话中有话,又不动声色,叫人无法捉摸。
他今日,跟往常都不太一样,这个无所不能、举世无双的男人,他心底也有极其脆弱的一亩三寸地,却被他的付之一笑掩藏着,又在这酒入愁肠的夜里,难以抑制地溢出些蛛丝马迹。
轻殊轻轻点头,道了声好。
回去的路上,谁都没有出声,只静静并肩而行。
万顷星河之下,云袖飞舞,红绳飘扬,衣带当风,竟让人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
果真第二日,冥楼宫没了扶渊的身影。
“锵——”一声清鸣,伏在她身边的青鸾伸过脖子蹭了她一下。
院子里,轻殊半靠在青鸾散发青蓝光华的背上 百无聊赖地踢着脚边的小石子,被她一蹭笑着躲了躲,“青鸾不许调皮!”
一人一鸟嬉闹了一阵,轻殊枕在他青鸾的羽翼丰满的翅膀上,幽幽叹气:“你说师父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告诉她。
“这一去得七八天呢。”这才头一天……
“哎,真真是无聊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