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殊一时无言:“我……”将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关柴房干苦力,如此欺负她,还算不得收拾吗?
只听扶渊看透她的双眸,淡淡笑道:“记得,若真恨极了一个人,不如去纵容他,日久岁深,自然会有人替你去恨他,徒费口舌亲自动手,等着看他被别人折磨得生不如死,岂不更好?”
听他如此平静地说出这深谋隐忍的话,轻殊忽然觉得他更心深似海了些,也发觉了自己的作为过于的幼稚。
她抿抿唇,“其实也没有那般恨她,只是觉得人心险恶了些,就像棉里藏针,看起来洁白柔软,可一不小心就能将人刺染出鲜血来。”
说到底还是自己过于蠢笨了,如果是师父,定是能一眼便看清是人是狗。
轻殊坐在床边想着,扶渊立于她面前,居高临下望她一眼,抚了抚她的头,“人心本就叵测,莫要轻信。”
轻殊扬起头,“那师父呢?”
扶渊低头与她对视,浅笑道:“你姑且一信。”
“我自然是信的,”轻殊星眸眨了眨,“再说,不论师父所言是真是假,我也只能信了。”
扶渊打量她一番,笑问:“为什么这么说?”
轻殊头头是道而来,“你想呀,我是溯镜灵仙,而溯镜是师父的,我能生灵识是因为每日偷食了师父的灵力,也是师父断了我的灵线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