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与其他人的商议,先解决小表弟的问题。
提起正事,齐景殷递过账本,有气无力地愁道:“你自己看吧。”
太子依言接过账本,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果然如他所料,是物资储备减损的问题。
他拧起了眉,曲起的指节有节奏地敲打着桌子,思索了片刻之后道:“黄河河堤补修一事已经基本尘埃落定,接下来需要粮食的也只有灾民损耗了,粮仓里剩下的部分应是差不多够了……依父皇来信,江浙一带调来的粮草也已经在路上了,不出意外的话应是能续上粮仓亏空的……”
齐景殷托着腮帮子打破了他的美好幻想:“大部分粮草都是损耗在灾民身上,尤以近来十日,灾民听闻洛郡赈灾放粮,均奔赴此地,粮草消耗速度急剧加快。之前花在补修河堤的士兵和力役更卒损耗都算不得太多,毕竟……常有死伤。”
提起死伤,太子等人便一阵黯然。
此次黄河决堤,虽有人力居中搅和的因素在,但究其根本还是天公不作美,就连补修河堤的这段时间,连绵的雨几乎都没有停过,最多是小了许多,没有进一步增加黄河河堤的负担。
在汹涌澎湃的黄河水威胁之下修补破败的河堤,从不是一件简单安全之事。尽管在齐景殷的提议之下,每个冒着生命危险在一线河堤处忙活的人都会在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