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玫瑰不逝_蝴蝶溺亡在腹 十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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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蝴蝶溺亡在腹 十一 (第3/6页)

不喜欢阿富汗,不喜欢被她们叫做战争的东西。我知道你也不喜欢。我们一起离开吧,扎鲁冈。我们,离开,好吗?我一字一顿地说,努力用手势让她明白。房间里父亲在跟江明交谈,而我偷偷地溜了出来,爬过阳台,在角落的阴影处跟扎鲁冈说话。我说,跟我离开,我们一起去美国,英国,或者你喜欢的任何一个国家,没有战争的国家。我会把我最喜欢的东西都分享给你。扎鲁冈,你送给我的花比任何东西都重要,我想,或许是因为它实在来之不易,或许是因为这是你送给我的。你知道限量吗,限量就是只有那么多,卖完了就不会再有,是稀有的凭证,是人们争抢的东西。你的花是限量的,全世界只有这么一朵。我收到过很多花,我有一个庄园里长满了花,但是唯独你的花是珍贵的。扎鲁冈。

    扎鲁冈。

    我站在海底看着她,看她飘荡的黑发,梦境在海啸中荡然无存,一切矫饰都不存在。她的黑发是干枯的,是发黄的,是稀少而油腻的,是战争之中的头发,神的黑山羊。她静静地看着我。我们无法用语言交流,我们用的是一种不为人知的方式,成年人无法理解,语言学家无法理解,唯独我们理解。正如千万人中,她唯独送了我一朵花。我朝她伸出手,她却不会再朝我伸出手。

    那根手指咕噜噜地滚到了海底来。破碎的肢体,冰冷的肢体,森森的白骨,苍白的皮肤。

    那个词是什么?

    这是我的第一段友谊,在阴暗的角落,我小心地碰触她的嘴唇,干燥而开裂,但是依然柔软。就像所有探索身体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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