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玫瑰不逝_蝴蝶溺亡在腹 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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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蝴蝶溺亡在腹 一 (第5/13页)

争爆发时的边境村庄,如此安宁,令我一时恍惚,几乎忘了身前身后路的凶险。

    中年男人在旁边看我,问,女娃你亲戚是哪个啊?

    我噢了一声,抬眼看过去,一个戴着蓝色牛仔黑夹克黑裤子的男人站在那里,帽檐阴影下的面上带有一种混杂了狡诈的凶狠,手指微弓,手臂肌rou群紧实,一种与周围的农民和体力务工者截然不同的强壮。

    我摘下头上作为记号的白色帽子,帽子的内部已经被劣质染发剂的脱色染黑了,料想我发顶的红色已经露了出来。我朝他挥了挥帽子,喊了一声,三舅公。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上下打量我一眼,原本轻佻市侩的眼神乍然一变,声音里带上几分险恶,“这就是你的亲戚?”

    四周的人也因为我这声三舅公的喊叫回头看我,躲躲闪闪,打打量量,有隐晦的试探,也有明目张胆的厌烦,但更多的是早已习惯的无谓。

    空气仿佛瞬间沉了下来,黄昏飞快逝去,天际的紫线被深蓝压过,混合成模糊不清的黑,夜晚降临了。

    我意识到方才的安宁只是平静面上的表现,一个供给偷渡者接头的村庄,不会拥有真正的平静。

    我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的水滩,刚刚有人洗碗的时候泼出来的水,肮脏而薄薄的一层,映出我模糊不清的面目。发上逐渐褪去的黑色,暗红的发顶,在一众务工人员中还算得上整洁白净的形容,我发觉我把自己搞得还不够糟糕,还应该再脏一点。

    起码不能完全露出这张脸。

    我叹了口气。在中年男人的注目之下,跟着所谓的三舅公走进了他的青砖房。

    青砖房里还有其他人。我大致扫了一眼,看到几张麻木的面孔,皮肤黝黑,鼻梁很高,符合缅甸人的特征。“三舅公”没跟我介绍这些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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