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贡小姐_1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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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那些做白人情妇的妓女一样,剥光衣服,供愤怒的民众来踢打。

    在广场上被当众击毙的残臂政治犯像梦魇一样纠缠着他,他害怕越盟,害怕革命党,最害怕的是这群政治犯们发起的叛变最终胜利了。如果有一天他们推翻了法国情人所代表的殖民地联邦政府,那个时候他会怎样呢。他害怕莱昂抛弃他,倘若日后莱昂去了法国或者美国……

    他拉过莲的手来,向他起誓,他只会让莲碰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只属于莲一个人。莲走后他不会让第二个人碰自己,莲不在的日子里他会一直为莲守身如玉。

    在堤岸,在床上,他问莲,纽约是什么样子的。白人少爷告诉他,纽约很摩登,很时髦,高楼林立,车水马龙,比西贡城要气派得多,发达得多。

    河里没有舢板,全是汽轮。

    ——那是靠蒸汽驱动、纯钢铁打造的轮船,就像他们当初从马赛来西贡乘坐的那艘船。

    阮忽然不叫他莲了,他忽然叫他哥哥。这个称呼阮很少使用,在阮看来这是个比莲更加私密的称呼,他每次使用都是他们要别离的时刻。

    “你还会再回到印度支那找我的,对吗哥哥?”

    法国人捧住安南情人那张小巧的脸,在他嘴唇上连连亲吻,是的,只要等他半年就行了。不过半年时间,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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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仍是不肯改口叫嘉尔曼夫人。为了莲,他固执地跟那个强势的白人小姐抗衡。

    在堤岸时,他赤身裸体地躺到床上去。他散下的长发是裸体上唯一的遮蔽物,他拿黑色的像丝绸一样的长发盖住自己男性私处,如此他便成为了白人少爷的安南妻子。他成为一位安南妻子,仅限在堤岸的木藤床上,仅限在弥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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