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坠落_第100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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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0章 (第1/2页)

    原以为热酒只适存于苍凉的苏联美学中,在透风的原木屋中,炉子上架着铁锅,和火焰一般色的冻浆果被热酒液融化交织,拉长天线才能使用的收音机里播报着晚间过时新闻,这样破败贫困,荒凉落寞的地方,热波特酒才能发挥最大最好的效果。

    实际上放现在也很适合,于她,更于他。

    在她吻来之前,陈祉血液好似比大雪冰封的寒天更要凉彻骨。

    时间无法倒回,人无法穿越,他煮得再好的酒也送不到六年前的她手中,要怎么想象,她用冻僵的手,握着一支钢笔去写一封永远出不去的信。

    要怎么想,她最后买不起明信片是什么样子,摸着空落落的兜,七零八碎的卢布怎么加都是只有那么一点,不够一张明信片的钱,最后只能失望地回去。

    能不能不要这样子。

    可以接受她喜欢过周今川。

    可是能不能,不要这么喜欢,能不能分一点出去。

    一点点也行。

    周今川对她都成什么样了,有回过信吗,有给她煮过波特酒吗。

    六年前扑棱在她身上的雪,就在这一个晚上,尽数凝聚到陈祉这里,他仿佛身临其境,感受到她当时的冷。

    以为要自己慢慢捂热,自我缓和接受,当一切没发生过。

    那原本被她抿入唇间的热酒,却猝不及防地灌来。

    一点一滴,少得可怜,可很热,她也很热,笨拙地来吻他。一具冰冷的僵体,被她灌热了。

    南嘉不问他怎么了。

    她何等敏锐,不可能察觉不到异常,今晚上大少爷怎么不说话,吃饭时怎么不挖厨子,又怎么,突然亲自去煮酒。

    她以为他性子是干脆的,干脆到撕了信封,嘲讽她几句,再以一场盛大的性嗳收尾,可是都没有。

    他只是,去厨房,冷着脸给她煮一杯酒。

    也许有很多话要质问她。

    可说出口的只有那句。

    好喝吗。

    他以为,她很想喝。

    南嘉认真地细致地吻过他的唇际,下巴,每吻一下都有在停顿复盘自己是不是没吻好,下一次再用另一个方法来吻,浅尝辄止,小巧的舌尖试图探索,可太笨拙了,笨蛋换其他方法还是笨蛋,那么久了连齿关都没撬开。

    “陈祉。”南嘉懊恼地叫他。

    为什么每次他亲她的时候,一下子就给她撬开,她不想给他亲都不行,可轮到她了,一点法子都没有。

    陈祉薄唇泛着酒渍的水光,比起她眉眼的潋滟,他连喘息都没有,好似那蜻蜓点水就像是毛毛雨,很长地拖了个尾音,“嗯?”

    那双上挑的眉眼,比原先淡退几分锋利。

    南嘉没搞懂他到底想不想,秃了的指甲很不客气地捏着他的下颚,想让他张嘴。

    不然她真的不好亲,本来就是个新手,还要给她上难度,这不是存心找事吗。

    早看出她意图,他还要继续端一会儿架子,就是不顺从,懒懒洋洋应一声:“干嘛。”

    “你说呢。”

    “不知道。”

    “你不是想尝尝波特酒吗?”她说,人畜无害的模样,红唇轻咬,无辜又无措,“我在喂你喝啊。”

    回回见她这样,总能勾起他骨子里最恶劣的欲,因为太少见了,更想肆无忌惮,循循善诱地挑弄,陈祉压着翻滚的惊涛骇浪,漆黑狭长的双眸眯了眯,绅士儒雅地放出询问:“可是嘉礼小姐,刚才喂我尝的是波特酒吗。”

    “是啊……”

    “我怎么尝不到。”他指尖扣着她的唇瓣,“我尝到的,明明是这个。”

    “嗯……因为波特酒度数太高了,我怕你一次性喝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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