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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走，林老夫人的眼睛就睁开了，哪里有睏乏的样子？胡mama捧茶来，放到床边小几上，林老夫人倚着床头，半晌，方道：“我以为他们在改了。”

    胡mama叹道：“手心手背都是rou啊！当然是盼着他们都好啦。”

    林老夫人道：“我在一日，也想他们好一日，等我两眼一闭，他们怎么样我也管不着了。可万没想到，我还活着，他们就要再生事端！教训都还不够吗？！”

    胡mama低声道：“要不，敲打一下？”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敲打？打死了她还差不多！”

    胡mama突然笑了，林老夫人道：“你笑什么？”

    “您看长房那两个，哪个不是千伶百俐的？真觉得这是个事儿，他们就想不出个办法来？”

    林老夫人也笑了，带了几分无奈的味道：“是啊。偏偏有人就好自作聪明。”

    胡mama小心地道：“那……”

    “有话就说。”

    “您看，要不要对二郎说一句？二娘子毕竟新嫁娘，年纪又小，再聪明，从别处听到这风声，也难保不多想吧？”胡mama从常见的角度考虑这个问题，“瞒着她，好叫小两口生心芥蒂吗？只是说出来，长房二房又要再添一笔账了。”

    林老夫人道：“看看看看，有的东西，就是不肯老实，要自己找事儿。”

    “那——”

    “说给二郎吧，好叫他有个数儿，他的娘子，他自己说去。”

    “哎。”胡mama目的达到，又惜言如金了。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