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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话说了一大堆。

    纪渐随意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寡淡地回复：“客气了。”

    他环顾四周。

    顾令没在, 纪老爷子也没在, 这两个人去哪里了？

    纪渐不悦地眯起了眸子。

    此刻, 顾灵踩着高跟鞋, 慌慌张张地从休息室的方向跑过来。

    她大声喊：“爷爷，不好了！我……！”

    尖锐的声音，在看到纪渐的一瞬间戛然而止。

    “纪……纪总。”

    顾灵抱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想法，但在纪渐面前不敢放肆。

    与其说休息室内打起来了，不如说是单方面在揍人。

    她完全不敢上去，连忙出来找人帮忙的。

    年老体衰的纪老爷子，怎么可能比得过年轻力强的小年轻！

    顾灵正害怕的时候, 忽然想到了扶沐主意，提着裙摆身子前倾，向前走了一步，催促着人：“纪总，您快去看看吧。”

    她一五一十地说了。

    她有赌的成分。

    一个是和纪总传绯闻的二哥，一个是纪总的亲爷爷的……

    这大概率还是得维护维护纪老爷子。

    人已经老了，不至于揪着过往不放。

    就在顾灵想得美时，忽然面前传来冷哼一声。

    顾灵闻声，背部猛地窜起一股寒意，让她汗毛竖立，颤颤巍巍地低着头。

    她结结巴巴地再说：“纪……纪总，您……您不过去看看吗？”

    父亲不敢拦，二哥和纪老爷子的体力，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其他宾客也清楚，再不过去帮忙，说不定顾令能打死纪老爷子！

    顾灵怯怯地抬起头。

    对上了纪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