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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睡觉，还没醒。

    姚春桃的母亲怕客人等的急了，走过去连忙摇醒她：“姚春桃，你起来看看谁来了？”

    周小荻坐在床边，看着慢慢转醒的孩子。

    姚春桃睁眼，看了她一眼，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周jiejie。”

    她掀开棉被，扑过去，却露出与她年龄不符的大肚子。

    周小荻的眼睛落在那突兀的鼓包不过一瞬，然后抱着她，摸着她的头说：“想不想jiejie？”

    “想——”

    姚春桃是极喜欢周小荻的，看到她来了，说话的尾音带了点娇气。

    周小荻又问：“在学校有没有好好学习？”

    姚春桃点点头：“我上学可认真了，班上的人成绩都没我好，他们读的书都没我多……可是周jiejie，我现在不能上学了，老师说我肚子多了个祸害。姚jiejie它为什么是祸害？”

    周小荻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梗塞。

    她要怎么跟她说，她的肚子里怀了一个那些糟蹋过他的人的孩子？

    她说不出口。

    身后的姚母听到女儿说的话，一下子绷不住哭了起来：“我的儿，才这么小，又是一个村的人，怎么下的去手啊，她还这么小，就被那些畜生毁了。”

    周小荻喊脸，问：“报警了么？”

    姚母不说话。

    周小荻又说：“这是强/jianian罪，他们犯法了。”

    姚母责怪那些人毁了自己的女儿，可是她从未想过要把这件事情闹大。她的女儿岁数还小，不应该被这些风言风语毁掉。她将这件事告诉周小荻求她帮忙，只不过想借她的钱来让女儿堕胎。

    修缮房子去了太多的钱，姚妈姚爸背了很多烂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