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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时候搭上了他的手腕,柔软无力的,苍白冰凉的,贴著腕上的皮肤,似乎是想用力握下去,但却力不从心。

    萧景默看著怀中的女子,那眉眼那笑容,和新婚之夜初见之时一般地温柔婉约。

    可是,那眼底渐渐翻起的死灰色,苍白如纸的脸……生命正在一点点从这具躯体里流逝,回天乏力。这种认知让萧景默一瞬间产生了无名的惶恐和无措。

    婉贞缓缓地动著唇,可以却虚弱得发不出声音,萧景默只能把耳朵贴上去,试图要听清这个女子弥留之际的最後留言。

    他听见她轻轻地说:“景默,我不後悔。”那嘴角挂著的笑意,温暖而灿烂。

    萧景默用力握住她的手,亦是轻轻地开口:“对不起,婉贞。”

    血崩之症,说通俗了便是产後大出血,婉贞柔弱的身子本经不起这样的折腾。那源源不断涌出体外的鲜血,带走了她的温度和呼吸,也将她的生命,一点点从这繁华人世中剥离。

    生前温婉和善的女子,死後也安详得宛如沈睡一般。

    双目轻合,翕乎便是百年。

    -

    又是一杯酒下肚,萧景默仍不满足,拿起酒壶又斟满了一杯。

    一杯又一杯,最後干脆弃了酒杯,拿起酒壶,嘴对嘴喝了个干净。完了以後,便索捧著整个酒坛子,一坛一坛的灌。

    萧景默的酒量是极好的,喝了四五坛也不见些许醉意。

    喝空了第五个坛子後,萧景默将酒坛用力掷了出去,摔了个粉碎。而後举起袖口擦了擦脸上的酒,转头寻找著简若林所在的方向──

    “若林,我对不起她。”

    简若林至始至终没有劝他,只在一旁陪著他,萧景默心中的抑郁他懂,他做不了什麽去缓解,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此时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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