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清水） (第3/3页)

蛇，同样的冰凉滑腻的触感，在遇到猎物后，用尽全身的力气绞缠至杀死。陈千梦略微不适地动了动手腕。

    对方很快松了力道，面上流露出一丝赧然与歉疚：“对不起，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少女声音细弱而清澈，宛如空山之中一线潺潺的溪。

    她的睫毛不住颤抖着，黑色的眼眸里是堪称脆弱的惶恐急切，仿佛只要陈千梦多加苛责一句，就能彻底击垮她，跟刚刚虐杀了满地蝴蝶的样子判若两人。

    陈千梦自然是轻轻摇头：“没事。”

    她拉着陈千梦往屋子里走，穿过了客厅，又沿着楼梯上了二楼。

    “我要给你看一样东西。”少女这样说着，掩上了卧室的门。陈千梦坐在床边，有些茫然地看着她。

    少女慢慢地摘下了自己右手的手套，将袖子挽了上去，带着几分炫耀意味地伸到她的眼前，说：“你看。”

    上面全是伤。

    白皙细瘦的手臂上，深深浅浅，全是近几个星期刀子划的新伤。因为没有被好好包扎处理过，一些过深的伤口，已经开始腐化，甚至淌出了脓水。

    陈千梦悚然地抬头，看向谢瞳。这模样乖巧柔软的少女，只是笑着看着她，眼睛里亮晶晶的全是期待。

    陈千梦呼吸一滞，半晌，才涩然地开口：“这是什么?”

    少女似乎看出了她的不悦，目光闪烁，可怜巴巴地解释道，“对不起，我害的你受伤了。我就想着……这样总能抵得上了……”

    她又喃喃着开口，惶恐地问：“你不开心吗?”

    陈千梦只觉得寒毛一根根倒竖了起来，浑身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