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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也凡不知道自己应该感动，或是妒忌，又或是遗憾，他只好努力将自己一腔说不分明的愁绪藏起来，捏把捏把，贴贴补补，给自己拼出一副完整的躯壳，好让自己看上去是个十分平常心的正常人。

    沈竞溪看了他一会儿。

    半晌，他牵着顾也凡站起来：“活动差不多结束了，我有东西给你看，跟我来。”

    人声鼎沸，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台上的新版本内容发布和抽奖活动上，除了执剑天涯一群早已心知肚明的帮众，没有人注意到有两个人正在离场。

    就在他们踏出会场的那一刻——

    “咻——”

    尖锐的火花声刺破夜空，橙红色的光芒在半空中炫目地炸裂开来。

    顾也凡在漫天的焰火中，怔怔地看向沈竞溪。

    他还是初见时的模样。

    就像那一天他去家附近的超市里偶遇他时一样，从头到脚，不是新款，就是高定，要顾也凡好好数一遍的话，能念出好多拗口的品牌名。

    然后沈竞溪用那种，顾也凡熟悉的、吸引着他的磁性嗓音，对他说：“我特地定做了烟花，看得出这是什么吗？”

    “……‘此生唯爱’？”顾也凡仔细辨认道。

    “对。”沈竞溪笑道，“游戏里放没什么意思，所以我做了个真的给你。”

    “小凡，我想我做好准备了。所以，和我在一起好么？”

    焰火声、人声、车辆驶过的声音等等，好像都在刹那间远去了，耳边只剩对方熟悉的声音，问他是否愿意。

    顾也凡恍惚地想，这可能是第一次，有人为他做到这个地步吧。

    “嗯，”他听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