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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地抬起头, 看着坐在她身侧的韩彦修，半天没回过神来。

    “不舒服？”他轻柔地问。

    “啊？”苏妍像是梦中惊醒般，猛地坐直身子，视线转到对面的未清狂脸上，她再转头看向韩彦修，呐呐地摇头道，“没，没事。”

    脑海中的那些记忆对于她来说，并非隔了千年、万年，所以依旧清晰如昨，有的时候，她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身在梦中还是梦外。

    那一日，他们三人就像今天这样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交谈的内容同样相差无几。

    彼岸虚华……

    这根曾令他们走向决裂、如今又为之暂时合作的心中刺。

    她不自主地想要转自己手腕上的手环，却在抬手时才发现她的手一直被韩彦修握着，目光呆滞地盯了一会，心跳“怦怦怦”地鼓动起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

    苏妍不解，而坐在他们对面的未清狂则默默地将视线从他们交叠的手上挪开，默默地饮尽茶杯里的茶水。

    千年前的那一天，终究是他们再也回不了的过去。

    半个小时后，他们离开了茶馆。

    韩彦修：“走吧。”

    “哦。”苏妍晕乎乎地应了一声，大脑已经彻底当机，一路任由他牵着她走，直到要上车时，他才将她松开。

    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还会主动牵她的手。

    苏妍在心底偷偷笑开。

    这一天，她一直都处在极其兴奋的状态之下，甚至为此失眠了大半夜，可是第二天醒来的她却被告知他已经独自离开，而且未言归期，脑袋里“轰”的一声，她瞬间从天堂掉到了地狱。

    “他走了？”她失魂般地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