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含章脸上一瞬间悲喜难辨,缓慢道:“你带着它干什么?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不如带两张银票。”
余亦勤也不知道,顿了会儿,只好说:“可能,是因为没有银票可带吧。”
“你可真是个实在人。”杜含章简直啼笑皆非,“没有银票你可以带点干粮。”
余亦勤随便瞎说:“你怎么知道我没带?也许我带了,只是在水底泡烂了。”
水下躺尸三百年这一段,之前在书房里他说过,杜含章看了眼书说:“既然干粮可以泡烂,书怎么没有?我看这书也很普通啊。”
它确实不是什么天地奇书,之所以没被泡成渣,是有人在它外面用灵气做了个屏障,只是历时久远,终归是被泡坏了。
余亦勤有点遗憾,走过来,伸手去拿书:“是很普通,所以它已经被泡烂了。”
杜含章却不给他,挪着玻璃,堪堪避开了他指尖的追逐,一边侧头去看封皮烂掉后露出的扉页,书上“序”字也模糊了,只有左列还剩着几个字。
当中最清晰的几个,重点一眼就能看透,杜含章心绪微妙地说:“你现在用的名字,是……从这书上来的吗?”
余亦勤不知道他怎么就对这本书执着上了:“算是吧,你问这些干什么?”
“因为,”杜含章突然凑近来说,“这本书是我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