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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自己被酒精熏红的面颊，仿佛还在梦里，恍惚中伸出手抚摸镜子里她泛红的眼——看不透又闭不上的眼。

    离开“小太阳”就发冷，她不小心打了个寒噤。

    陈继川喊她，“余乔——”

    “嗯？”

    “要不就试试？”

    余乔晕得很，仿佛在海里划船，左摇右晃。精神也不大好，整个人都失常。

    她认认真真采访似的问：“陈继川，你真要和热水瓶上*床啊？”

    陈继川歪嘴一笑，“勉强吧。”

    “可是……我头晕，你先扶我回床上……”等她躺平了，过一阵才想起来答他，“可是我都要结婚了……”

    “什么？”他回过神，她却已经闭上眼，还知道裹着被子，睡得死沉。

    陈继川气得胸口发闷，“你他妈就不能说完了再睡？”

    没人给他回应，占尽先机那个已经找到最佳逃避方案。

    但等他骂完了，气够了，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她。

    厚重的棉被里露出小半张脸，她的眉与鼻都生得秀气，尤其睫毛纤长，悄悄在皮肤上投下拉长的影。

    他用食指刮一刮她guntang的脸，小声嘀咕说：“老子这回真是倒了血霉了。”

    要有多少渴望才可突破理智？每个人的答案都不一样，然而所有的预估，最终都成误判。

    余乔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没有一丝光。黑沉沉的天向下压，山和云都被迫融成一色。

    她用手挡住床边“小太阳”刺眼的光，望见陈继川坐在窗台下，架着腿，翻一本。

    他低头、皱眉，全情投入，仿佛一帧黑白旧照，偷偷藏在你家中相册最深处。

    “你醒了？”他咬着铅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