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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糊不清的说，“爸爸，你变了好多。”

    “有吗？”

    黎糖肯定的点点头。

    时间飞快，眨眼高考就已近在咫尺。黎路何请了几天假，专门在家照顾黎糖。黎糖倒不紧张，每日如常看书翻错题本，甚至晚上还跟着他一起出去慢跑。

    因为一直在家复习，并没有被班上nongnong的紧张焦虑的气氛所感染。踏进考场的那天，黎路何站在考点学校校门口，本想说两句鼓励的话，却只摸了摸黎糖的头。这孩子已经比他高上一截。

    两天的考试，黎糖考完最后一场，出来时脸色发白。黎路何以为他发挥失常，也不敢刺激他，“糖糖，考完了就别想了。”

    “不是，爸。我只是在想，我走了，你怎么办呢？”

    “小没良心的，还能怎么办。”黎路何牵过他的手拉他上车，“黎糖，我比你大十多岁，有一天我也会先走的，那时候你怎么办呢？”

    “你别乱说。”黎糖有些生气，皱着眉头扭过头看窗外。窗外来来往往的考生，有些人蹲在地上哭，眼泪掉在地砖上；也有人便走便眉飞色舞的讲话，一边的同伴将教科书撕的到处都是；也有焦急的家长不耐烦的推自己的孩子，不停的询问着考试的情况；不远处的树下，有一对穿着校服的情侣正在闭着眼睛亲吻。

    他们在一辆车里，第一次去谈论以后。

    黎糖却只想逃避，他不愿继续这个话题。反而是黎路何握着他的手安慰他，话说的生硬，“现在还不用担心，毕竟那是很久之后的事。”

    “但我会好好锻炼身体，多活一天就可以多看你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