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声低哑似哭泣,在寂静的夜里也没有什么存在感。
今夜过去,没人会知道有人在书房里哭过一场。
夹着玫瑰的相册安然地躺回了书柜上,那份文件依然被它压在下面。
一切都还原成了最初的样子,唯一被留下的痕迹,大概就是那个被规整整齐的文件袋里的某一页上,沾染了几滴抹不去的泪渍。
——
“生日”的那天上午,傅尧诤天未亮便起了床,他精心打扮了自己,去花店取了那束早就预定好的新鲜玫瑰。
姚清派来的司机早早候在停车场——每年这一天,傅少爷总是握不好方向盘,连去陵园这一段路都必须假手他人。
心理医生给他治了三年之久,才勉强缓和了他的PTSD,但到了这一天,所有的药物和心理疏导尽数作废。
司机将车平稳地开上了高架,今早是阴天,半路上就下了蒙蒙细雨。
被少爷抱在怀里的玫瑰散发出清香,司机闻着却只觉得心情压抑。
他是傅家的老人,知道所有的往事。
夫人每年都叮嘱他,这一天要看好少爷。
他不敢有一丝懈怠。
半个小时后,车稳当地停在陵园外。
雨小了一些,但还在下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