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点整, 赵雪开门送早点, 继续扎点滴。她打开电视,里面还是昨天那套循环播放。
“睡好了吗?”她看儿子脸色一般,“这个脑蛋白是修复脑部神经用的, 你注射三年从不发病。最近是mama疏忽大意。”
“嗯。”祝杰无事一般,“有馄饨么?”
赵雪固定住留置针头,下半脸是笑,上半脸纹丝不动。“没有,打完液咱们回家吃, 家里什么都有。”
家里什么都有。祝杰不说话,屋里只有电视机的声音却仿若一片死寂。吃完早点, 赵雪递来一小杯盖液体,祝杰一眼不看, 一饮而尽。
苦, 特别的苦,带着无法冲淡的涩从舌根一直烧到胃。祝杰自诩不算怕苦可这个苦味也不是很能承受, 苦到像有一只手从嗓子眼往外掏。
钾水,用来缓解肌rou松弛副作用。
“喝完缓一缓,千万别吐。”赵雪目光森然,“好好休息吧,别多想。这个难关爸妈陪你挺过去。”
祝杰看着窗外置若罔闻,又看向医疗设备齐全的护士推车,想薛业这时候在做什么。
他不会赖床,应该是和爸妈吃早点,吃馄饨,撒一层虾皮,专爱吃汤汤水水的东西。预料之中的胃痛逐渐强烈,打完脑蛋白是晕,喝完钾水想干呕。
至于这个脑蛋白究竟什么成分祝杰到现在也没研究过。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