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通过,车厢恢复光明,自己坐回原位用咳声强压心跳声。到了目的地薛业被自己晃醒,一直迷迷糊糊地喝水,说嘴里发苦。
是苦,钾水的苦堪比世界第一苦。他们的第一次接吻就是苦的,没有孤独了。
晚上6点薛业提前到医院,棕书包里除了现金还有两套训练服、一双跑鞋。没想到张蓉居然也在。
“干嘛,没等到小杰只等到我这么不高兴?”张蓉奉命而来很是疲惫,“你和你杰哥真是一个脾气,心里有点什么根本藏不住全在脸上。”
薛业赶紧往上提嘴角。“杰哥呢?”
“他啊,有点事,可能来不了。”张蓉给他一瓶水。
可能来不了。薛业默默拧开瓶盖,只喝一口。
“他不来我来了啊,全世界不是只有你杰哥一个活人。”张蓉说,心里千疮百孔。小杰家的状况,他没长成反社会人格真的算本质善良。
薛业不接话,从书包取出一个信封。“5万,我先给这些。”
里面是献血报酬换的人民币,健将级运动员的康复医生、后续治疗不可能便宜。
张蓉把信封推回去。“别闹,你杰哥说你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