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杰保持沉默。
陶文昌瞪着他:“做人不能太自私。”
“陶文昌。”祝杰把薛业戴到破破烂烂的黑色棒球帽摆正。
“有话说!”
“我是自私,薛业说他跟着我练,我就没打算让他反悔。”祝杰的回答平静无波,转身也进浴室。
疯子,神经病!陶文昌哑口无言,只能心里狂骂。
果然不能用正常思维去理解野逼。他的自私就是装聋作哑,看薛业傻乎乎地练根本不精通的项目,只要在他眼前就好。
要不是薛业自己开口,祝杰才没良心劝他回去。
陶文昌无力地坐下,三年,一个运动员能有几个三年,现在腰又伤了。
祝杰进浴室,撞见薛业偷着用自己的牙刷在刷牙。他假装刚发现:“第几次了?”
“哦……”薛业光着腿腾地方,“没几次,杰哥我错了。陶文昌和你吵起来了?”
“也不算是吵。腰今天疼了么?”祝杰拿薛业的牙刷用。陶文昌的话句句在理,他能理解,只是做不到罢了。
“没疼,试着弯了两次都没疼。”薛业帮他挤牙膏,“杰哥,我想开始复健,行吗?”
祝杰捏了捏他含着泡沫的嘴,很软,很凉,薄荷味。“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