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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套下是单烺一直喜欢摸的谷哲的短发，看上去就很软，摸上去更软。

    他的声线也改了回来，重又垂头看向地面，轻声说：“谷灵，就是谷哲。”

    谷哲不想抬头看单烺眼里可能会露出的被骗的愤怒，或者恶心和厌恶，泪水涌到了眼眶里，打着转，只要他一眨眼，就会成一串链珠滚落。

    他全部的注意力拿去捕捉单烺的声音，听他会说什么，然后他听到单烺没什么情绪的声音：“所以谷灵的电话号码是谁的？”

    谷哲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个时候纠结这个问题，只能猜想，是之前自己在这上面露了点马脚，他可能有察觉到一点什么，只是不愿意怀疑自己，现在才想要问清楚吧：“是莉莉的。”

    “由始至终都只有谷哲一个人吗？”

    “是。”

    “为什么要扮女装？”

    “为了那份暑假工。”曾经的财迷，当然现在也是财迷的谷哲，想起以前，自己还真的是拼，却也不后悔，不然怎么认识单烺呢？

    “那你是不是和张启一样？”

    谷哲吸了一口气：“是。我是同性恋。”

    “那，你喜欢我吗？”

    “……”谷哲抬头，“？？！！”

    单烺伸手给他擦眼角的泪水：“我觉得，好像，和男装状态的你谈恋爱很不错的样子……”

    谷哲的泪水活生生憋了回去，张了张嘴，想说自己不是女扮男装，他就是男的。

    单烺在他脸上看出他想说的话，笑了笑：“但你爱好男啊，我就是男的。”

    他双手抚着谷哲的两额，脑袋蹭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