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了。我上有老下有小,又蠢又笨还被掰弯了,谁还会要我啊呜呜呜……”
护士柔声提醒:“情绪不要太激动。”
纪然忙垂下头,用口罩擦拭泪痕,“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傻等着,连签字都没资格。你快点活过来,咱们去登记结婚,我也想签字,凭什么全是老胡签——”
“好啊。”嘶哑如来自地狱的嗓音在头顶响起,脸也被轻轻捏住。
纪然猛地抬头,正对上一双半睁的深亮眼眸。
医护人员又一阵风似的刮进来,将纪然挤到外圈。他踮起脚,泪水汹涌奔淌,“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葱花那里,我还以为,这是饭店后厨。”
纪然又哭又笑,他知道自己此刻丑极了,还好有口罩遮着。
干裂的嘴唇轻启,念出一串数字,“我的警号。”
纪然用力点头,“我记住了。”
闻名又轻声念出另一串数字,闭目缓了口气,才接着说:“这是大黄的警号。”
那个聪明绝顶,总是在微笑的奶油色生灵,闪过脑海。
“现在你,真的认识我们了。”
纪然怔住,又用力点头,一个数也没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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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名醒来后,经过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