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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向来只喊对方的全名，从未有过更亲密的昵称。

    那人抬了头，脸上分不清颜色。反正就是乱七八糟的打了一通上去。

    可他那张脸，凶恶得像只饿狼。

    黎簇下了一跳，对上了对方慢慢变化的眼珠子。

    黄色……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黄色。

    他的呼吸在一瞬间停滞了。

    *

    “那是何等可怜的造物。” 人到中年的陆校长已经不怎么喝酒了，天天端着个茶杯坐在办公室里。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就像个白浪，佝偻着背，像是提前迈入了老年期。他的电话正和富山雅史接通着，这名教授十分愿意倾听他的学生以及他的领导的话。

    “其实我也觉得这个评定很不可靠。毕竟我们还没有研究出些什么东西……但毫无疑问的，但是我们已经无法从他的父母那里得到些什么消息了。” 那些所谓的父母的身影，早就在上世纪四五十年代飘散在战乱当中了。

    “目前暂定为——危险人物。”

    “别这么担忧啊，我可是做了双重准备的。” 路明非笑笑，喝了口茶。

    「一旦你戴上眼镜，你就是个普通人。」

    「呦，我是源伊织。是你这次的协助者。」

    他好歹也是做了两个准备呢。

    *

    “宋春水？” 但对方对这个名字起的反应，黎簇便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抱着这种心态，他向前走了两步，一脚踩在了一堆蛇的尸体上面。脚下的喀拉一声唤回了他的注意。一处低下头，看见了一副眼镜脚曲了的眼镜。

    宋春水从来不正视别人。一刻也没有。

    黎簇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