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疚与痛苦。

        “蛮牛，不要睡了，你醒醒！”

        谢辉向以前那样一巴掌拍到他的头顶去，气势汹汹的语气里，夹杂一丁点的哭腔。

        “喂，再睡，你媳妇儿被江大那群混蛋抢走了！”

        “红烧肥肠，吃不吃了？”

        这一次，蛮牛睁开了眼。

        “辉哥……你说什么啊？”蛮牛嘴唇干得起了一层皮：“我媳妇儿送红烧肥肠来了啊？”

        “蛮牛！我说，你……”气势如烟消云散，瞬间没了，眼泪决堤，奔涌而出，谢辉背过身去抹眼泪：“梁婷婷跟我说了，那瓶有问题的红牛是江大的人借你女朋友闺蜜的名义送的，你女朋友不知情，她怎么可能会害你，你不要再跟人家吵架置气，有本事，找江大的人出气去！”

        “都是龙腾搞出来的事情，蛮牛，我们回去找龙腾，套了麻布袋子，把他痛打一顿！”古念生说道。

        本来是想让蛮牛有个念想，憋着一口气回去，谁知道，两人一说完，蛮牛就哭了起来。

        “我知道……我是不行了。”蛮牛转动脖子，眼睛盯着他被包裹起来的右侧肩头：“我没怪菁菁，我，我是故意跟她置气……辉哥，念生，你们回去，千万不要跟她说我这幅样子，让她另外找一个，我条件又不好，她能看得上我……”

        蛮牛有的没的说了一通，声音越来越小。

        李维乐仍然站在窗前。

        他不曾回头看一眼，只是眼圈红了又红。

        不知道过了多久。

        忽然，他注意到一些丧尸走向先前离开的那栋居民楼，越来越多的丧尸四面八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