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之一国你要让步。”
“吾为何要让,儒家本未涉足苗疆。帮他乃是私心,助他也是私情。”元嘉施施然道,羽扇慢摇神态怡然,看不出一丝对这条消息的不满。
但他本该不满。默苍离的视线落在那把缓摇的羽扇上,有落在他尚不如昔日雍容华贵的儒衣上,最后落在那双朗明更甚过去的青眸才肯定他当是真的不在意。
昔日那个出口儒为尊的儒者已经不见了,在漫长的时间中随岁月消逝。
“止戈流穿体而过的痛可不比自毁轻。”
“抱歉。”
“哈,从你口中听到一声道歉委实令人讶异。”
“元嘉。”默苍离唤了他一声。
“你知道此名由来吗?”燕风元嘉沉默了一会儿缓声说道。“想来你是知道的,一个泯然众人,又或者是慧极必伤的故事。”
“故事并不相同。”默苍离当然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不过是不得善终罢了。
元嘉执着羽扇拍了下额头有些感慨地叹道:“未能带你去见见师尊果然遗憾。”
这一次默苍离并未出言,只因确实遗憾,未到那一刻便已到决绝之时,致死都未再说上一句话。
“遗憾是最无用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