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学坏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只有他欺负别人的,对不对?”
她拉他衣服,连着问了好几遍对不对。
季嘉言觉得自己快被烦死。
伸手想给她一掌,还没碰到林稚脸呢,小姑娘反打回来,“你再打我试试,我妈都没打过我……你再打我试试,试试,试试,试试?”
见过贱的,没见过这么贱的。
他宁愿她一想不通就去找墙撞。
也不想听女孩当复读机。
他拉着她往城市的另一头去,路过废墟一样的街道,让爆开的水管淋得湿透。
男生低声问,“哪个大学?”
“西京。”
“……你考得起吗?”
“……要你管。”
四个月后,拿到西京大学艺术学院通知书的林稚,穿着少数民族一样的肚兜裙,告别欲言又止的母亲,坐上某军牌的越野车。
不想给任何组织和机构服务的某人,终于决定给老婆孩子服务。
当个受制约的人,换取照顾林稚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