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空荡荡。
房间也没人。
她寻到地下室,就看学校的风云人物戴着面具,系着定制围腰,佝着身子。他手里拿着电焊枪,正在滋滋滋地烙东西——地下室里化工味很重。
有点闷。
林稚不懂他偏执的爱好,却很清楚,季嘉言看到世界和普通人不同。
她不愿意打扰他。
女孩站在一旁,看墙上的画。
他用金属颜料涂了个机械建筑的轮廓,旁边还有些零件详图,一张接一张用图钉叠在一起。比起设计图更像是某位蒸汽朋克狂热爱好者的画作。
很美也很怪异。
她一下来。
季嘉言便闻到了。
即便戴着面具,但是电焊时刺眼的火花还是让眼睛有短暂的失明。林稚身上总有股不明显的花香,和合欢很像,但又不全是。
时而如茉莉,幽幽散发,苦涩暧昧。
时而又是香水百合,猛烈袭人,能要人命。
她散着厚厚的黑发,背对他站立。
一身淡黄色的吊带连衣裙,既幼稚又诱惑。
似乎对图纸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