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抓着自己的脑袋,不停击打。
旁边的同学狠拽她起来,慌张叫来老师,女孩才慢慢恢复正常。她看着指间扯掉的发,又念,“不能这样,头发不多就不好看了。”
季嘉言才不喜欢尼姑。
他喜欢又白又纯,很傻很天真的女孩。
她可以又白又纯,但却没法很傻很天真。比如说在男生堆里打球就做不到,比如说像那些他交往过的女孩一样,相信他的每一个谎言。
她既没法单蠢到完全信他。
又很执拗地从不骗他。
季嘉言曾经问过,是不是觉得他很脏。
她说是。
但是他没问她,这样脏的他,她还喜不喜欢。
他怎么不问她呢?
他应该问一下的。
林稚安分了一下午。
没像往常一样,乖乖坐校车回家。女孩先是在人行道上疯跑一会儿,然后刷辆共享单车慢慢骑。进入夏天之后天气变长了,晚上七点多天依然是亮的。
她望着昏黄的地平线以及地平线上黑黢黢的钢筋大厦,觉得世界正在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