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脸上的皴裂还是没好。
就连耳朵都起了冻包。
林稚缠着父母买回好多油炸撒子,挑了特别甜的包成一袋,眼巴巴往季家去。他裹着烟灰色的羊角扣大衣,领子方方正正的,搁在下巴,正窝在沙发里玩魔方。
玩这个词,只能用在季嘉言身上。
没有小孩会觉得魔方是玩具。
她放下袋子,捏起一块脆角凑近。
男孩眸都不动,只咔咔转动魔方,张嘴来咬,“甜的咸的?”
“甜的,很甜。”
她递过去,没料到他玩得入迷直接含住了她的指。
细数起来。
其实林稚和季嘉言的身体接触实在不多,约等于无。三年级的时候,她还是不愿说话的怪小孩,只偷偷摸过季嘉言体育课脱下来,搭在篮球架上的外套。
衣服让太阳晒得发烫。
才碰到,手心就汗湿了。
等后来她上初一,少年获得全国青少年科技奖,表彰结束后从主席台下来,与她擦身而过。
拥挤躁动的人流中。
两人的手背,碰到了。